大家六一节快乐呀
“纤细如枫间紫蝶,哪怕有一次不经意的多鼓翅了一回,也足以挑起鲁恩彼岸的一场滔天巨浪。”
说这话的时候,凯勒布里安正拉着阿尔温坐在河边花架下看鱼跃鸢飞。
茫茫世间,前尘往事,是什么位置就应该站在哪里,像这鱼像这鹰,各据其位各司其职,当年纠葛繁杂的一切也是时候拨乱反正了。
也是在这一天,阿尔温终于知道了她的身世。
一个仓促的决定,一次无助的探访,让六条人生轨迹偏离了它们既定的路线。
“人生无常,走错了路就回头,爱错了人就放手。难过,哭泣,心伤,只是一个过程,没必要把想念弄的比过程还长。”
凯勒布里安捧起阿尔温的脸庞。
“想哭的时候靠在我的肩膀,寂寞的时候我就在你身旁,我会一直陪着你支撑你走出这段情殇。”
是谁的泪水滚烫,烧灼着拭泪人的心脏。
“哭吧,哭出来就遗忘。”凯勒布里安把阿尔温压进她的胸口,“你要相信,该你的总会来,不该的也求不来。成长会教会你生命需要耐心,等待,耐心等待,你失去的伊露维塔终会以另外一种方式补偿你。”
“nana骗子,”阿尔温扬起红肿着眼睛的脸,“你失去了...那个...埃尔隆德,伊露维塔补偿你什么了,你只是安慰我罢了。”
“那是你的adar,我的孩子,你该尊称他。”
凯勒布里安难得的扳起了脸,阿尔温瑟缩了一下,又惹得凯勒布里安心疼的和缓了颜色。
“我失去了你adar,可是我得到了你。”
“是adar用他的命换了我顺利出生?”
阿尔温突然意识到这一点,倏地瞠大的眼睛里布满张惶,父亲的称谓就那么自然而然的说了出来。
凯勒布里安又欣慰又生气:“不许这么说,你只是你,和你adar的选择无关,不准妄自菲薄,知道吗!”
突然大起来的声音打乱了阿尔温的胡思乱想,她迟疑的点了点头,又不安的抿起了嘴角。
“别想什么有的没的,”凯勒布里安重重敲了几下女儿的头。
“你adar自己的决定,心甘情愿。”她的眼神变得朦胧,“他是个很好的人,一直都很好,一心向善,聪明有担当。在他的教条里,父母可以为了子女奉献一切,包括生命。他不会想看见他的女儿有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他的人生是他选的,只是他的,与你无关,不需要你担着!”
阿尔温缓缓跪坐到凯勒布里安脚边,枕着她的膝盖,不想打扰明显神游天外去到了父亲身边的母亲。
隔了很久,久到黑色长发被人抚摸,才幽幽说道:“我知道了。”
“过好你自己的人生。”孩子是父母的心头宝,凯勒布里安再次重申,
“那ada...”阿尔温咬了下嘴唇,不确定她还能不能这样叫精灵王,也不确定母亲会不会因此生气,但在母亲看过来时还是鼓起勇气继续说下去,“还是ada,adar是adar?”
“傻孩子,ada当然永远都是你的ada,你是他心里永远的女儿,这点从来不会改变。”
凯勒布里安怜爱的拥起了女儿。
“你是阿尔温·暮星,大绿林的长公主。世事无论如何变化,未来不管怎样无常,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这是瑟兰迪尔给她的精灵之诺。
凯勒布里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凝起了眉峰又突然伤感起来,她把下巴搁在女儿浓密的发间,把她抱的更紧。
“你知道吗,阿尔温是你ada给你的名字,而暮星—安多米尔—是你adar给你的名字,他希望你能有像他一样的黑色长发与灰色眼眸,瞧瞧你,是多么的像他。”
“我以为这些都是随了你。”
闷闷的声音从胸口处传来,单纯郁闷的语气惹得凯勒布里安忍不住笑了起来,可以想见女儿这会儿的表情会是多么可爱,而且看起来她已经忘了阿拉贡的事情了。
“虽然我也是黑发灰眸,诺多精灵,但你是十足十的像你adar,这点我可不敢居功。你ada总是向我抱怨 你越长越像爱隆,简直就是女版爱隆,他说他有段时间一直被博学的爱隆叫ada的恐惧支配着。噢,爱隆是你adar的昵称呐。”
阿尔温想象着这个画面破涕为笑。
气氛突然就活跃了起来,好奇心战胜了自怨自艾的爱怜,她开始缠着凯勒布里安想要知道更多adar的事情。
两人说得正起劲,有精灵前来报告。
“陛下带回来的精灵醒了。”
收到瑟兰迪尔简讯的时候,洛基正在吃早餐。
“坐标。”没有多余的废话。
下意识就按下了实时坐标共享,紧张的看着跨星系传输的进度条一格一格爬满,洛基才气恼起自己手太快不争气。
中断发送当然也不可能了。
有些懊恼的彻底抛下刀叉,指尖摩挲起光脑表盘边缘,寻思要不要再打些什么话过去。
文字一个一个蹦出,又被光标一再一再消去,反反复复。
这句太矫情。
这句有点丢脸了。
这句会不会太凶?
我才没有想他。
这句也不好。
这句好像在问罪一样。
直接问血誓情况不用急这一刻吧。
洛基还在纠结,空气里就传来波动,目光一滞,敏锐的锁定在异样发生的地方—餐桌的正上方。
眼熟的金色光圈在扩大,瑟兰迪尔的脸在层层浪涌的后面逐渐清晰,看着就要落下来。
真会挑地方。
洛基睨了一眼满桌的熏肉煎蛋浓汤浆果布丁茶饮,果断的选择后退。
预想当中的摔落满身五颜六色的场面当然没有发生。
洛基脸上想看戏的似笑非笑还未凝固,瑟兰迪尔就在半空中不知从哪儿借了力,硬生生拐了一道弯,落在了餐桌另一边。
华丽的衣摆在无风的斗室里翻飞,浅金色长发轻扬在脸侧,长身立在那处,就好像是一整个世界。
洛基很想跑过去,很想去触碰,很想被拥抱,想了很多很多,最后还是用了最大的意志力定在原地,开心的嘴角被控制扭扭捏捏弯曲成一个别扭的角度。
快要捂不住的想念也在舌根徘徊,使劲咬了咬舌头,才挑了一个最直白无害的开场白。
“身体挺灵活嘛。”
合该古井无波的眼眉在飘散的发丝间渐渐变了弯月的形状,狡猾爱人再多的隐藏于瑟兰迪尔来讲都是一眼洞穿的徒劳。
单手撑在桌面,纤巧一越。
杯盘碗碟清脆的落地声传来,繁复冗长的衣摆还是不负洛基望的沾染上了五颜六色。
洛基听得那动静,可无缘那胜景,他的眼里现在只容纳的下爱人肆意的欢颜。
那张每次见到都可让他为之动容的俊颜不断放大,直到消失了最后一段距离,最温软的地方纠缠在一起,两颗激动的心脏碰撞在一处。
过大的力量一直推着洛基抵到了墙上,在温暖与冰冷的狭小缝隙间接受最炽热的灌输。
吞噬,撕咬,搜刮,火热的蛇四下攒动,把这段时间的思念与一复一日的缱绻全部宣泄。
大脑里缺氧的警告嗡嗡作响,窒息的压迫感袭来,在顶界的瞬间他们才不舍的松开彼此的嘴唇。
口涎在两人中间拉伸,又被两人有默契的缩短到零,没人想看见哪怕一丁点儿联系的断裂。
抱颈搭腰,嘴唇贴着嘴唇休息。
洛基突然不想问血誓了。
他眷恋现在的感觉。
而且瑟兰迪尔很轻松,从身,从心,他感觉的到。
那莱戈拉斯一定是没事了。
很好,心里的大石落下,同时他还不想去向孩子解释所有一切。
是的,他怂了。
不敢面对孩子可能的被欺骗的愤怒,不敢去看他绝对的受伤的眼眸。
能躲一时是一时。
洛基不问,瑟兰迪尔也乐得不提。
因为那些可以想象到的被提的问题,他并没有答案。
衣不解带的照料,却在孩子指尖微动眼帘颤颤的时候倏然退开,把解释安慰的责任都抛给了阿拉贡。
那是一个值得信赖的青年—虽然他还是不想待见—他了解莱戈拉斯的一切,足以应付一场可能—非常可能—发生的崩溃。
看着那对激动抱在一起的年轻人,他几乎是逃似的离开了。
两个各自盘算着小九九的老狐狸不约而同的做了同样的选择。
而久别的重逢也有一件蛮重要的事情需要做做。
当贴着休息的唇畔传来啮咬的麻痒,当挺直的腰间被挂上纤长的双腿,瑟兰迪尔可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圣人,扶腰的手顺势就托上了十分想念的臀肆意揉捏。
被尾椎骨传上来的酥麻刺激,洛基觉得喉头发干,抱着瑟兰迪尔的头不得章法的胡吻一气,弄得两人嘴唇下巴水光潋滟。
瑟兰迪尔托着洛基回身几跨步,把人整个压上了餐桌,刚才还幸存的几个餐碟这下子通通噼里啪啦落地上了。
当游移的亲吻扯开了衣领落在颈间的时候,洛基的视线从瑟兰迪尔的头顶瞥向天花板的角落。
遥远的监控舱有人在手慌脚乱的关着仪器,黑下来的屏幕前,军装笔挺的小姑娘正捧着发烫的脸,脑子里还闪着最后的那个镜头。
弓身滑落的铂金发丝的间隙下,闭着眼睛被亲吻着的亲王殿下细白修长的指尖钻进精灵王颈后的衣领,玉色的圆润肩头从被剥开的繁复衣褶后一寸一寸显露出来。
这幅画面她一辈子都忘不了了。